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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藏法】 梦游人6

#古辉#

#藏法#

#微秋伟#

#短篇#

避雷提示：

⚠️abo。

⚠️失忆梗。

⚠️拉郎古辉。

⚠️微秋伟。

⚠️非原著时间线。

一路车流拥堵。

地藏心里冒出来一个念头，他不由得去想。老天这是阻止他去赴死，还是阻止他去找到真相？

他在后座点了根烟。好久没有抽过香烟，纸卷的烟草在他义指之间微微发颤。他一直信老天是眷顾他的。那天如果他答应跟八面佛合作，港口枪战的那堆尸体里可能就有他一个。

地藏靠在后座上，他有点问手下的人，问他们，如果说五年前他没杀过阿公，他们信吗？——但他没有问出口。

现在去追问过去已经没有意义。

十点，车子在饭店门口停下。地藏没有急着下车，只是看着车窗外金碧辉煌的饭店怔怔出神。

* * *

冯振国清醒过来的时候还伏在陈嘉豪身上，而一直以来都是干净疏离的法医，此刻躺在他身下，身上遍布淤青和红痕，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。

冯振国心乱如麻，他不知怎么面对之后醒来的陈嘉豪，怎么解释自己犯的这场错。

不巧这时敲门声响起，冯振国手忙脚乱套了衣服就出了房间。门口是几个还算熟悉的正兴小弟，脸色都很不好看，其中一个道明来意。

“地藏哥，阿公死了。”

冯振国的心沉了下去。

他开始怀疑那杯水并不是恶作剧那么简单。

“天哥让你立刻过去。”

冯振国反应了几秒，然后嗯了一声。他渐渐绷起了脸色，转身将房间的门锁上了。走出两步又想起什么，将信用卡给了一个小弟。

“去跟祥记拿个戒指，说我要的，老板知道给你。”他想了想，又补了一句，“如果这房间的人要走，那时候我要是没回来，你就把东西给他就行了。”

小弟拿着卡，点点头，很听话地走了。

冯振国最后看了眼房间的门锁，跟着另外几个人往余顺天那边去了。

那晚下起香港几年没遇过的暴雨。

正兴在这场雨里分了两帮人火拼，余顺天一直追杀冯振国到中环地铁里，两人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，举起的却是枪不是酒。

“二十几年的兄弟，结果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，我没杀过阿公！”冯振国气急，握枪的手都在颤抖。

“十几个兄弟都看到你从他房间出来，我看着你从赌桌离开再没回来。”余顺天身上伤得不轻，却还是咬牙切齿。“地藏，阿公养我成人，也捡了你一条命……”

“我没做过！”冯振国怒吼道。“我从没做过背叛正兴的事！”

没人知道到底是谁先扣的扳机。

冯振国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，头上缠着纱布，嘴里插着呼吸机管道。他这样在监护室住了三个月，来看他的都是原来跟他的小弟。

他好像一直希望什么人来，但是那个人好像一直也没有来。

有天有个小弟来跟地藏讲，陈医生来看他。地藏刚刚脱离呼吸机，转到普通病房，靠在床上看电视。他看到那位陈医生，带着敷衍的笑意打了招呼，然后就继续看电视来。

陈医生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，真的只是来看了看他，然后就走了。

地藏以为他会问点什么，但是那位医生什么也没有问。

* * *

“阿伟！算是我求你这次！”苏建秋挡在张子伟面前，就差给他跪下。但是张子伟就那么看着他，然后绕过他继续往外走。

“地藏不可能就任你宰割的，你的人没他多，你赢不了的。”

“阿伟！”

“你说够了没有！”张子伟忽然回身，狠狠一拳打在苏建秋脸上，然后拽住他的领子将他按到墙上。“阿秋，五年前，要不是你自作主张杀了余南，事情不会这样！你很好，功成名就，节节高升了！你看看你身边的人，你看到了吗？”

张子伟看着他眼里的痛苦和煎熬，缓缓后退了几步，把身上的衣服拉整齐。

“阿秋，我就是想告诉你，我没那么在乎输赢……我就是，要出这口气。”

苏建秋拦不住，只能看着他走。

* * *

雪球效应，是需要用一个接一个的错误去弥补从前的过失，苏建秋的雪球，最开始只是卧底行动。

但是他受够了，所以有一天，一个提早完成任务恢复身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时，他动心了。

他没想到，撤回他只是因为上面有了更适合卧底的人选而已。

他调回警局不到两周，张子伟就被开除了。

那是上边一贯的行事风格。

“你可以拒绝的！”苏建秋跟张子伟大吵了一架，“你怎么去那边，你又怎么接近那边的毒枭，很危险的！”

张子伟没再傻傻地安慰他，而只是疏离地微笑。

“讲给你听了，好让你利用我？”